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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发行方数据,截至11月20日,上映13天的电影《失恋33天》累计票房突破2.6亿元,这一成绩也令其成为2011年仅次于《建党伟业》的年度国产电影票房亚军。还有一个有趣的数据是,文章成为今年唯一一位同时有两部电影票房过两亿的男演员,但文章很谦虚:“都是客串,都是客串……”
《失恋33天》的票房让所有人跌破眼镜的同时,也让电影评论人和业内人士都打了鸡血一样,开始寻找这部电影成功的原因。人们特别愿意相信,一部电影票房好的原因,是因为有大明星大卡司,但《失恋33天》这些都没有,甚至成本只有区区890万,可能还不够支付一部古装大片里一位主演的片酬。到现在为止,最合理的说法是,《失恋33天》从剧本到拍摄到营销、发行,都起用了合适精诚的团队,他们缺一不可,1+1+1>3,再加上运气,最终建成奇功。
有人说,每一部电影都有自己的命,此话看似无理,却也有理。《失恋33天》从一部豆瓣爆红的网络小说,一路演变成一匹年度超级黑马,完全是一个无心插柳却行云流水的走红过程,这似乎正印证着这句话。这部电影讲述了一个女孩从失恋困境走出来,它背后的故事本身也特别像恋爱,但是,是一段健康的恋爱,偶有波折和眼泪,但最终合理的走向大团圆。
第一章:
一场分手引出的小说
·如果《失恋33天》是一列火车,烟囱里冒着隆隆的人气,那么它成功的首站,自然是原著作者兼编剧鲍鲸鲸。
鲍鲸鲸笔下的文字是典型的北京话,句子间天然带着一股润滑剂,清爽又诱惑。虽然文字里的情绪外露,但其实她本人很容易害羞。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文学系的鲍鲸鲸11岁跟随家人回到北京定居,17岁认识初恋兼现任男友小王之后,就一直活在北京话的环境中。小王是地道北京人,现为一个广告导演,开着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小鲍和小王目前已经手拉手一起走了7年,期间其实并不存在大家所以为的失恋,2009年5月17日中午,鲍鲸鲸在一个蛋疼的午后开始连载小说,那是在两人恋爱的第五年。
那会《失恋33天》还不叫这个名字,叫做《小说 或是指南》。鲍鲸鲸说,最开始写的时候,两人确实在吵架,但三四天后就和好了,之后就只好开始绞尽脑汁地编。小说一开头就讲述了黄小仙被七年的男友劈腿,出轨对象竟然是自己最好的闺蜜,对一个普通女孩来说,这个作为故事开局未免有点残酷。鲍鲸鲸说,自己只是把故事假设的很恶劣很混蛋,其实并没出轨这档子事儿,只是觉得这么写,好像就可以真的跟小王分手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接下来自己有事情做了,心情也变好了。
当时鲍鲸鲸跟小王都面临毕业,是一个坎儿,鲍鲸鲸抱定了不想上班的想法,一门心思想结婚。但是男生小王有想做公司的事业心,于是就没有太多时间陪着赋闲的鲍鲸鲸,俩人之间闹矛盾也就在所难免。鲍鲸鲸自嘲,从2008年毕业起自己就一直把分手俩字挂在嘴边,但小王同学一概不回应(干得好),后来鲍鲸鲸就发了几千字(颤抖吧,中国移动)的短信,以及在QQ上留很长的言,小王虽然继续不回应,但鲍鲸鲸开始觉得,自己其实很有文采啊,还不如去编个故事。
在豆瓣连载小说的三个月里头,看的人越来越多,几乎全豆瓣的人都跑来了,即使是学编剧出身,鲍鲸鲸的压力也开始越来越大,因为除了编故事之外,还多了一个任务就是要“挑逗”读者的情绪。到后来,网友们都会在帖子下边热烈讨论第二天的情节,比如王小贱和黄小仙肯定会好。鲍鲸鲸说,其实当时自己也确实是这么想的,但被猜到也太挫败了,所以就没按照原计划安排俩人在故事中间在一起,后边的剧情就编的有点拧巴。
小王同学眯着眼睛的瞬间,让人联想到张嘉译演的大老王。“我后来也在网上看她写的这个了,我就说,你是真懂事了吗?”鲍鲸鲸憋着说:“其实写完了还是没太明白……”鲍鲸鲸说,小说里的每个男性都是按照小王写的,言毕又立刻找补:“魏依然不是!”
有一段原著小说中的重要情节没有在电影里出现,王小贱与黄小仙合租后告诉她,自己曾经遭遇过劈腿,而对方也因为自己的出轨变得不再信任感情,性格也变得非常可怕,所以他一直有负罪感,当知道黄小仙失恋之后,就对她特别好。鲍鲸鲸说,这段故事的诉求点就是,其实抛弃爱人的那个人,如果有一点良知,他也不会过的很好。陈奕迅的《于心有愧》里有这么一句,“良心有愧原来随便错手可毁了人一世”,十分贴切,鲍鲸鲸也正是听着这首歌写的。
鲍鲸鲸虽然有女生任性的一面,但也有要强的一面,她说,站在自己的角度,最糟糕的事是就是成为一个可怜者:“比起别人伤害了她,不想让人觉得伤害了她。”所以,她笔下的黄小仙也成为这样一个有心理硬壳的姑娘,就算壳里边碎成糊了,也毫不稀罕别人伸出手来拉自己一把。
谈起来为什么在电影里没加这场戏,鲍鲸鲸说,交代王小贱这个过往在小说里花了一章的篇幅,放在电影里不仅要拉长片长,还得又出现一个人物,而且自己暂时没想到更好的表达办法,与其讲不透还不如留个尾巴,让王小贱比较“单”一点。对她来说,王小贱就是想象出来的一个人,不给他加一个感情的厚度也有好处,让他看起来也更像假的。鲍鲸鲸希望失恋的人能给自己创造出王小贱,即便是在难受的当口,也可以在无形中增加跟别人交流的机会。
如果说王小贱是鲍鲸鲸假想出来的,那么黄小仙则是她特别想变成的女孩。“她不会想那么多,也挺好沟通的,你看她能跟魏依然跑去说,我们约会吧,那是我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鲍鲸鲸说,自己特别羡慕自来熟的人,生活里障碍都没有。
至于王小贱是不是直男,鲍鲸鲸笑着形容,当时自己设想的是,黄小仙和王小贱两个人是普渡对方的关系,黄小仙帮王小贱走出过去,王小贱帮她度过现在的难关。小王同学还给补充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性取向暧昧比关系暧昧更暧昧。”
鲍鲸鲸很无辜,其实她也没想往爱情上写,因为写的时候就没想明白,后来每天都是为了换来花粉们(她的读者)的“没想到啊!!!”,最后就忘了出发点是什么了。鲍鲸鲸很老实的说,自打写完之后自己一遍都没看过这本书。“现在回应这么严肃正经的问题,其实我能掰出好多当时的灵感,但是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瞎掰。”是不是爱情,就留给观众了。
其实,帖子写到一半的时候就有出版商跑来豆油鲍鲸鲸,但特别不靠谱,开口就说,“能不能给我张近照?”被鲍鲸鲸毫不犹豫的就给撅了:“出书要什么近照,我家存折你要吗。”这时候,畅销书《藏地密码》的策划人闫超给鲍鲸鲸发了封豆油,说,我一不跟你要存折,二不要近照,我给你个手机号,你在网上能查到我。在闫超的大力帮助下,不仅帮鲍鲸鲸联系上了中信出版社,还争取到了合理的签约价格。
2009年8月底,《失恋33天》小说连载落幕,10月份鲍鲸鲸将稿件递给编辑。次年1月份,《失恋33天》第一版正式上市,迅速成为各大排行榜最畅销小说之一。
第二章:
电视剧导演拍出的电影
·《失恋33天》抵达的第二站,是导演滕华涛决定把其拍成电影。小说只是一个女孩脑中的世界,滕华涛将其完全具象化,变得更直观更容易被大众接受。
暂不提滕华涛有名的爹滕文骥,单就他的自身成绩而言,他也已经是一个丝毫不坑爹的人。滕华涛跟女作家的作品特别有缘,他最早就是靠着六六的《双面胶》一炮打响,接下来两人又合作了《蜗居》(高清在线观看),轰动一时。去年滕华涛拍摄了女作家唐欣恬小说改编的电视剧《裸婚时代》,也颇受欢迎。
不过,尽管大家是以电视剧导演的身份认识的滕华涛,其实五年前他也拍过电影。2007年,滕华涛耗时五年打造的惊悚爱情片《心中有鬼》公映,但这部大卡司大投资电影遭遇票房惨败,这次失败也令滕华涛认识到,一部电影还是要用好故事和合适的演员去作为面市保本的双保险。
经过了电视剧的顺风顺水,令滕华涛再回到电影的时机不知不觉来到了。2010年3月,何炅(在线看影视作品)的朋友王菁把小说《失恋33天》推荐给滕华涛。滕华涛看过后,对这个把人们心中隐秘的失恋回忆写得活灵活现的小说非常感兴趣,立刻通过中信出版社与鲍鲸鲸建立联系,并迅速约出来面谈。
不过这次会面有点出乎滕华涛意外,他觉得自己不会是被骗了吧,鲍鲸鲸跟自己想象中的黄小仙差距特别大:“你有18岁吗?”一下午的时间两人净聊些与小说无关的事,因为一见面就已经决定合作了,而且从此开始一路合作下去。
鲍鲸鲸从3月开始动笔写电影《失恋33天》,6月交出剧本,之后的下半年一直在写滕华涛下一部电视剧《浮沉》的剧本。《失恋33天》一稿写完之后,滕华涛请鲍鲸鲸吃饭,除了告诉她哪里需要修改之外,还着重说了为什么不能拍成小说里的结尾。以滕华涛多年拍戏的经验,就算花了大手笔的开销去营造北京大堵车,也不一定能拍出鲍鲸鲸文字形容的东西,所以干脆放弃。
不过,从网络小说到电影剧本,台词方面还是有一些令编剧鲍鲸鲸介意的地方。“情义千斤,不敌胸脯四两。”这句话出自六六。“你连人都没生过,拿什么质疑人生啊?”“有的人有A面有B面,有的人有S面有B面,你不能只看到我们SB的那一面啊!”这两句则是网络段子。虽然鲍鲸鲸担心版权问题,但是依然被滕华涛运用在了电影里。
鲍鲸鲸最初按照表演系一个朋友的样貌去写王小贱,花粉们后来问,王小贱长啥样,她就说,你们按照文章去想吧!到了挑演员的环节,王小贱是最早确定由文章出演,之后他又推荐了中戏的同班同学白百何。一年后,2011年4月,电影《失恋33天》正式开机。除了两位主演以及两位主演的家眷之外,还有不少前来客串的大牌,而且几乎都是跟滕华涛合作过的老朋友,比如海清、张嘉译、李念(在线看影视作品)。
滕华涛说,自己底下都是长期跟自己干活的人,所以配合的很默契。换句话说,这就是团队。鲍鲸鲸说,自己在现场看他们拍戏,就觉得这个团队的人即使不拍电影,开个小饭馆也能干的不错。
在滕华涛的“鼓捣”之下,扁平的小说《失恋33天》摇身一变,成为一部充满时尚气息的小清新爱情电影。而电影版最大的亮点就是文章饰演的王小贱,好像一朵待君来摘的小菊花在风中摇曳,既欠扁又可爱。滕华涛说,当时拍《蜗居》时有一场戏就已经发现了文章“贱”的品质。那会文章还是《蜗居》里的小贝,在办公室的穿着跟平时的休闲装不太一样,穿了衬衣、小西装,还戴了一个黑框眼镜。滕华涛看到文章以这个造型出现后,评语是:“你这样真变态。可以考虑以后给你弄一个这样的戏。”到了《失恋33天》,其实小贱的造型是小贝办公室造型的升级版,只是更精致细腻。
不过,对于王小贱可能会引起的讨论,文章也曾纠结过一阵子,他就怕观众接受不了自己这样有点“娘炮”的样子。至于王小贱是不是GAY,这个不重要。就算是GAY,他也是一个可以为了真爱为了小仙随时可以变直的GAY。这个体贴的设置,实在是令腐女们幸福到飞起,温暖到流泪。
在《失恋33天》小说原文的“第30天”故事里,有这么一段话。“赶回公司已经是下午了,王小贱正把头埋在他从网上买的花朵形状的枕头里睡午觉,那个变态的枕头中间是空心的,这样脸放在里面可以透气,这么无聊的人性化设计简直就是为王小贱这类人度身订造的。有时候王小贱午睡过后猛的抬头醒来,那个花枕头还卡在他脸上,让他看起来像一朵萎靡不振找不到太阳方向的向日葵一样。”这段话后来变成了片中最受欢迎的镜头之一。
虽然拍摄了文章戴着“太阳花”的戏份,但滕华涛最终还是剪掉了这段戏,“因为它对情节没有直接的推动作用。”“太阳花”剧照在网络风靡,则是后来的事了。很多观众在看过电影后都说很遗憾,没能看到这个镜头在电影里出现。
这时,《失恋33天》已经作为一个成品出厂,即将面世。第三章:
曾是票房必败的命运
·《失恋33天》驶向的第三站,也是最严峻的一战,真刀真枪不见血却处处是哭声的电影市场。在这里想要制胜,宣传发行环节缺一不可。
2011年4月《失恋33天》开机前夕,片方确定将电影交给张文伯的影行天下来宣传,并且由中影来负责发行。张文伯曾当过八年的主流报纸电影记者,在某门户网站当了两年记者部主任之后,决定下海创业。他和他的团队曾宣传过《锦衣卫》、《叶问2:宗师传奇》、《武林外传》、《将爱》等过亿电影的宣传,在《杜拉拉升职记》(高清在线观看)的宣传工作中也跟中影的发行团队合作过。
张文伯是最早单枪匹马下海做电影宣传公司的媒体人之一,既曾屡建奇功,也曾马失前蹄,比如让口碑本就欠佳的《关云长》跟年度超级坑爹巨制《战国》捆在一起喊着要抓“黑水”组织。在最早的时候,张文伯曾对《失恋33天》做过预判:阵容?题材?导演?基本无一有卖座相。
在最重要的档期的选择上,几方很快达成了一致:定档2011年11月11日光棍节。当然,当时他们还不知道同档期会有好几部好莱坞大片扎堆上映。而且,今年的光棍节是百年一遇的超级光棍节,社会话题性极强,如果能召集天下单身男男女女的力量,再搭载商家们的节日促销,电影的成功几率无疑会高不少。后来《失恋33天》的档期进行了微调,从11日提前到了8号,除了片方想多做几天口碑发酵之外,还有一个因素是,这天是滕华涛父亲滕文骥的生日。
张文伯在《失恋33天》宣传上第一次遇到大的瓶颈是在关机发布会。张文伯发现,不管做什么话题,媒体都不会太感兴趣,他重新回顾了一下创业几年内做过的所有发布会后,决定增加一个环节——在这次活动宣布启动“失恋物语”的拍摄。此前张文伯团队曾如法炮制《将爱》的“校园情侣”视频,效果非常不错。
经过紧张筹备,“失恋物语”在5月初的关机发布会上推出,但却遭遇迎头冷水,媒体确实不感兴趣。在经过被媒体“轻视”的挫折之后,张文伯想,既然跟媒体也拿不到版面,那我干脆绕过你们,做新媒体营销,目标群体对准白领和学生。6月下旬,张文伯拿到一个数字:单单在某视频平台,“失恋物语”视频的播放量就超过了400万。《让子弹飞》制片人马珂听说后大呼:“赶紧继续做下去!就做这个!”
然后张文伯又重新集结了一支制作团队,奔赴全国的六个票房重镇,拍摄城市版的“失恋物语”,之后通过各种网络渠道做推广。经过几个月的传播和主演的高度配合,“失恋物语”系列视频从量变到质变,在各大视频网站的播放量超过了两千万,也终于发酵成为一个社会话题,虽然这时《失恋33天》的新闻搜索量只有可怜的1600篇。
但随着11月档期排片的公布,张文伯刚得到的一点喜悦立刻烟消云散。他发现,《失恋33天》竟然选择了全年度最差的一个档期,《猿球崛起》在之前一周公映,《铁甲钢拳》同日起片,《惊天战神》在光棍节当天起片,第二周又有《丁丁历险记》……这时候,所有看向《失恋33天》的目光都是同情。《失恋33天》上映前一周,影院经理们的态度仍然是:不排好莱坞大片,难道排你这么一部国产小片吗?
11月8日那天是周二,半价日,很多很多人都在说:“我好想去看《失恋33天》。”但大家惊奇地发现,所有同期的好莱坞大片都可以买到票,唯独《失恋33天》在每一家影院每一个场次都爆满。影院经理们一边加场一边问:“工作日的白天哪来这么多看电影的人啊?”2011年11月11日,《失恋33天》票房过亿,上映第7天迈过2亿,成为业内年度最大神话。
这时,张文伯已经成为不少媒体的采访对象,他在《二周刊》上介绍了一个时髦的词儿:“这是一次自觉将Solomo营销模式运用到电影中的探索。”Solomo是今年年初由著名风投公司合伙人约翰·杜尔首先提出的概念。他把最热的三个关键词整合到了一起:Social(社交)、Local(本地化)和Mobile(移动)。社会化意指以微博和SNS为代表的社会化互动媒体传播,本地化意指基于位置的服务,移动化则是基于手机、平板电脑等移动平台的信息传播模式,三者形成的即时化传播,可以通过互动、分享等行为获得来自受众的反馈,并将其中的亮点迅速转化为新的炸点做二度传播,杀伤力更大。
不过,吃过《关云长》亏的张文伯也特别强调,电影的内容质量必须过硬,否则做什么营销都白扯。虽然到现在为止,还有人说《失恋33天》纯属是运气好,但也有人感慨的说,这就是它的命。
尾声:
今年《孤岛惊魂》在暑期档票房大卖之后,出现了一窝蜂仿效的惊悚片项目,但效果并不好,究其原因,大概这个电影的成功几乎没有值得良性复制的地方。但《失恋33天》做到了更进一步,虽然它的成功也有很大的偶然,项目自身也有很多不足,但这不失为是一部从剧本到营销都用了心思的诚意之作,非常值得后来者学习。
采访每一个与《失恋33天》有关的人时,他们都有一句共同的话:“完全没想到今天这个结果。”当初鲍鲸鲸在豆瓣写小说纯属无心;滕华涛拍片纯属跟着感觉走;张文伯做营销几度快走到死胡同。但毋庸置疑的是,属于他们的部分,他们都做的很用心。
如今看到他们现在的表情或得意或淡定或惊喜,都令人欣喜。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想赚钱,必须先忘了赚钱这回事,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只愿我们的电影工业不要像我们的工业,掠夺式发展才会真正斩断财源。慢一点,稳一点,观众会愿意跟着一起跑步向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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