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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的对面,她点了一支烟,苦苦的,涩涩的,渐渐有了惬意的感觉。他看着她,“你变了。”
她笑了笑,“抽烟并不代表变坏。”
他摇摇头,伸手想取下她的烟,她躲开了。“这样不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这不是以前。”她吐了口,喷在他的脸上,看着他皱眉的样子,她禁不住笑了。
他看起来精神不错,还穿着她给他买的那件毛衣。黑色的,很漂亮。
“你好吗?”他问她。
“好。”她说:“你呢?”
“还行。”他也点了支烟。“那天你没事吧。”
他问的是两个月前,她喝醉了,哭着喊着想见他。可他终没有来。
“没事,只是一时冲动。”她说。
“别这样,理智点。”
“怎么,为你冲动一回都不行吗?”她大笑。
他看着她,“如果心里难受就跟我说。”话里有怜悯。
“你以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她看着他的眼睛。虽然有丝柔情,但那又怎么样,无论如何,谁都不可能回到以前了。过去真的过去了。有时候想起来,心真疼。付出了那么多,却得到了没有结束的结束。恋爱一次就想是永远,可是永远却是那么远。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结束,但是这么久,她也由怨恨变为平淡,既然永远都不会有可以重来的爱,又何必难为自己?
现在单身一人,想疯就去疯,想玩就去玩,再不用去考虑谁的感受,考虑会留下怎样的印象。虽然疯狂过后会有快乐,虽然朋友偶尔也会有关心,但是她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也许有那么一天吧,她会再为谁改变。
他的电话响了,他和新女友聊聊我我的聊着,她也对旁边的一个男人暖昧地笑着。
她又点了一支烟,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是堕落吗?
搅着咖啡,一口喝了它。苦涩的感觉留在心里,久久挥不去。他看着她,她笑了笑。她不能让他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即使真的能回到过去,如果感情还会阻碍事业的发展,那她的选择和上一次一样。虽然决定是他做的,但是结局却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爱了恨了,哭了闹了,争取了挽回了,她对这份感情已经尽了全力。寂寥的感觉,也许正是成长的一个过程吧。其实她有想过,如果她努力争取,不顾一切的去争取,不是没有可能,可是很多事情跟想法有区别,他能做到的,她做不到,就像他这么快就另结新欢,而她还沉浸在往事中,害怕再受伤害。
这个店环境不错,但他们以前很少光顾,因为费用高。她那时一心一意想做个好女孩,不提要求,为他节省。他现在收入增加,但是她却没了这种福气。她跟他在一起不是为了钱,现在何必这样斤斤计较呢。她暗笑自己。
香烟一支接一支,不是没有话说,只是害怕一张口,泪也会跟着掉下来。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分开这么久,还想问他理由,问他爱不爱她,想不想她。真是太傻了。她现在真的好理智,看着他,爱意一点点升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说了又怎样,还能怎么样?他也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吧。”她站起来。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他说。她点点头。
“你有爱过我吗?”他看着她的眼睛。
“你说呢?”她反问他。
“那算爱吗?”他说。
泪一下子掉下来。
他用莫须有的原因离开她另觅他爱,不问一切,不问她的感受,不问她是否愿意。而她呢,除了接受,并没有对他过多的责问。她想到的只是自己是否也有做错的地方,全然忘了他错的更多。有了高兴的事只想对他讲,有了难过的事只字不提,不想他为她担心。无论怎么样,从来都不想与他争吵,只想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不管什么样的情况下,都顺从他。一天不见他,就担心他。只不过是想见他一面,他没有来,想到的是自己糊涂,那么夜深了,他是不方便来的......那么多的那么多,他有那么多的对不起她,那么多的不在意她,那么多不让她爱他的理由,可是她却一如既往的对他,没有怨言,没有责怪。如果这都不算爱,她有什么好悲哀,她又何必这么难过,这么放纵自己的爱?
她转身离开。难道要为他掉下泪来,才证明是爱。他的感情太易割爱,把未来转眼就删改,而她的心却为他空白了一块。无论她怎么样,都不能再唤回他的爱。她只是希望他别把我的回忆也变得没有爱。虽然那三个字他对我说过数遍,可是心中没有爱,说什么又有什么用呢?他如果跟她在一起真的不开心,只要他幸福,可以没有她。她愿为他做这样的牺牲,也许这才叫做精彩。
一个人走在凄冷的街上,成双成对的情侣擦肩而过,都是一张微笑的脸。而她的幸福此刻还停留在过去里。其实她什么都明白,她所怀念的也许真的只是恋情本身,而并不是具体的他。
一生的时间那么短暂,青春又是短之又短,有过那么一次真的足够了。她真的很开心,常常会为过去的恋情开心,那么多的欢乐时光都值得她去回忆。她爱的时候付出了真心,结束了又怎么会有遗憾呢?
看着他的背影渐渐的渐渐的远去,她知道无论哪一条路,她都不能再与他同行。因为有爱,所以连朋友都不能做。
远处的灯火刺痛她的双眼,泪已干,没有人再会去等那个伤害过她的人回来说爱她。她也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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