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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疏落的雨点,让路人的脚步匆忙起来,街道也渐显空阔。
波波约去吃饭。前些日子,他老父亲得了脑血栓,住院费不够,我哥俩救了个急。我本想推了,波波本身就没人民币,何必呀。毅说还是去。否则 ,波波会觉得欠个情的。只是不去饭店,买点现成的直接去家里的干活。
和毅从烧腊店买了四样小菜,在路边伸着脖子,看着空驶过的的士,公交车显的有些慢。
“不赶时间的对吧”。毅望着我说。毅是个车房兼有的富人。“你留着钱数着玩呀?”,我摆弄着手机。
毅咧咧嘴,左右顾盼着。
卖豆腐脑的张开了白布油伞,要咸的甜的问着。身边,一位老人牵着一个四五岁的男孩,面前一筐红薯。小孩吮着指,扭着身望着偎在妈妈怀是喝豆腐脑的小姑娘。他摇摇老人的手,面色焦虑的老人并不理会。
“红薯多少钱一斤?”,毅侧身问了句。
“算六毛吧,自家种的!”老人忙身凑过来,眼直盯着毅。
“出去吃饭,没法带。红薯是真好!”毅摸了孩子的头。老人显得很有些落寞……
车来了。毅突然伸手将十元钱塞在老人手里:给孩子买点吃的。
“这、这”,老人有点不知所措,捏钱的手向前伸着。
公交车上并不太拥挤。毅拨了拨我的湿发调侃:“兄弟,洗头钱都省了。”我朝他扮了个鬼脸。
“ 弄几个疏菜开喝!”毅进门嚷着。看着波波一脸过意不去的样子,我拍了拍我和毅的啤酒肚:“健康饮食,咱哥几个还想在一起多玩几年那!”。终究波波媳妇还是执拗地叫了鹅煲。喝着酒,家长里短的聊着往事。我说:记得还没成家的时候呗,在波波小屋里,掀起铺被坐在床上喝。就着咸鸭蛋干喝了斤把。咸蛋没了,波波说:继续!我还有半袋方便面。后来我打油:二个咸鸭蛋,喝了一斤半,你若仍要喝,只有方便面。
哈哈,笑死人啦,瞧这眼泪。突然,大家都不言语了,觉得有些不自在……
问波波昨没见老父亲,波波说出去练习走路去啦,怕瘢痪了我负担不了。波波起身走到窗口,探身朝外看了看,说了声风凉啦,咳嗽了一声,眼睛红红的。毅拍了拍波波的肩膀。
回去的路上,已经少了喧嚣扬尘,雨已经止歇。偶尔有车辆疾驰而过,翔起几片落叶。街口的麻辣烫摊依然在,灯,突兀而刺眼。毅突然搂住我说:“兄弟,你不觉得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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