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母文

倚天照海 · 发表于 2016-10-25 17:4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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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年十月初八，吾父打电话与吾，曰：“汝祖母正午时，去了，汝请假回家一趟，勿慌！”当是时，吾脑中若河之决堤，白茫一片，挂了电话，匆匆而归，然终究未能见祖母最后一面！

吾姊尝与吾言曰:“汝若与祖母静谈，听其讲从前之事，闲暇时，整理之，可为祖母立一传记！”无奈被些名利缚，且少年失学，未果，祖母竟殁，引为憾事！

呜呼，祖母荣壬戌年生，一生育有子女九人，五男四女，祖父常病，故全家皆仰其劳作而活，终使其子女成家立业，其中艰辛，吾虽不知，然体之落泪！

吾忆童稚时，一日，上学遇雨，因学堂离吾祖母家近，故放学之后，往其家，祖母见之，曰：“吾孙冻坏耶？吾孙饿坏耶？”于是，生火，做饭与吾于炉边共食，其乐融融！

又一日，往其家，因傍晚饮水之多，故夜间，尿湿其床，吾恐，翌日，未向其告别，逃于家中，亦不敢告于母！祖母不见吾，恐，找于吾家，愠问吾为何不告而别！吾实告之！始转怒为笑，此事遂传为笑谈！

年纪渐长，往其家之时日少，每往，又仅仅坐其旁，听其言，吾偶点首，曰:“喏！”今日忆之，潸然悔之！

今年中秋之日，吾与母及姊往其家（此时吾祖父已仙去），接其到吾家，其不肯，曰 “待些日子再往。”又言：“吾常念汝，捎信于人带与汝家，汝不果来！”吾告之曰：“吾在外地求学，非假期之日不能来。”其哭曰：“归校之日前，来看吾否？”曰：“喏！”后归校之日，有事羁绊，未能成行！吾母于祖母逝之日夜晚，言此事，吾二人不禁相视堕泪！

祖母逝之翌日，夜，吾为其守灵。暗忆从前种种事，不禁神伤！吾不相信神灵，然今日吾却愿信其有！可惜，一夜，未能与之晤面！是夜，昏月沉沉，寒风萧萧！

于此情此境，而成五言之诗，诗云:“浑天红日冷，草黄枯树横；惊闻祖母去，心中万绪无；中秋相逢时，竟是决绝日；恨无赤兔马，转瞬归吾乡；祖德何其圣，祖性何其坚；子孙同悲泣，其声震云霄；暗忆从前事，清泪湿满襟！”呜呼，因吾学浅，胸中之意，不能尽书，然此情无尽，祖母知之耶？其不知耶？呜呼哀哉，尚飨！

因某些原因，此文有删改！各位高士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