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

网络飞鼠

【发几篇我在很久以前写的小说，现在要看，简直是写的太臭了。不过也不想改了。让朋友们见笑。】


   小芳是我在下乡时认识的女孩。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当年的小芳在我的记忆里仿佛已经暗淡了，甚至，我在平时都想不起她来了。
　那条大粗辫子，闪动而诱惑人的大眼睛，还有头上的那个红绳结。
　她象李铁梅，又象喜儿。
　我说她象，并不是她长的象这两个演员，而是她的装束。
　也许，那就她心中的偶像？
　记得，我当初是真的买了一段红头绳，那是我到公社的集上买的，回来后，我把她叫到村边的一棵树下，当时的情景只要想起来，还历历在目，就象电影里的镜头一样，我拿出红绳唱了一段《白毛女》杨白老对喜儿唱的歌。
　买上二尺红头绳，我给我喜儿扎起来，哎哎哟，扎呀扎起来。－－－。
　我说，闺女，来，让爹给你扎起来。
　小芳瞪了我一眼说，臭美的你，想当爹，你没资格。
　我说，那我就当哥，情哥哥好了。
　她的嘴一撅，呸，让你的嘴烂。
　她的脸羞红了。
　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哎哟，－－。
　我又唱起了这歌。
　如今回想起来，真象电影。
　哎。

　那天，我见到了小芳。
　十几年后再相见，我简直不敢认她了。
　当年的小芳哪去了？
　我是在菜市场见到她的。开始我没认出来她。
　十几年了，如今的小芳象个农村妇女那样的在菜市场卖菜，和买主讨价还价。
　我站在一旁望着她，心里有股酸楚。
　看买主离去，我这才走到她的摊前。
　小芳。我轻轻的喊了声。
　小芳惊讶的抬起头，她望着我。
　片刻，她嘴颤动，你－－－。
　她说。
　小芳收拾菜，要走。
　我拉住她的车，说，小芳，你别走，我有话说。
　小芳停了下来，她没有看我说，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内疚的说，我出狱后到村上去找过你，可村上人说你已经改嫁了，我才死了心。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
　小芳的肩颤动着。
　我知道，她哭了。我底着头，站了会，我说，咱也别在这站了，快中午了，找个地方说说话吧。
　她说，十几年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还有孩子正上学，快下学了，我还要做饭。
　我说，孩子？那孩子他爹呢？让他做饭嘛。
　小芳说，她没有爹。
　为了缓和气氛，我勉强笑笑说，没爹哪来的孩子？你真会说笑话。
　小芳不吭气了，她扭头望着我。
　猛然，我想起来了，在我被捕入狱时，小芳好象对我说过，她有身孕了。
　这－－，难道，－－－。
　我说，那孩子是我的？
　小芳片刻才说，不是你的，你的那个孩子已经死了，这是我和我前夫生的。
　我说，既然如此，我看这样，我买几个菜，上你家去吧。
　她没说话。
　在卖菜时，我往家打了电话，告诉妻子中午不回去了，让她自己搞点吃的。
　我把汽车停在路边的停车道上，提着东西跟在小芳的菜车后。

　七四年，我和一群学生从城市下到农村。
　在农村，我认识了小芳。
　我被分配到一家农户家吃饭，小芳就生活在这家农户。
　初见小芳，我被她的艳丽惊的双眼发呆。小芳的家，绝对是贫下中农
　一间房子，是草房。屋里的家具太清贫了，一个独院，院门，哦，不能说是门，就是用酸枣枝捆的木栏，用手一搬，门就开了。
　小芳给这间破草房添了光彩，主要还是我见到她心情格外的好，为这，同学门很羡慕我，又很嫉妒我。
　咳咳，这小子就是有艳富，鲜花插到了牛粪上。有个野蛮的同学就是这样说我的。
　我听了很生气，还了他一句，操你奶，你才是牛粪，你简直就是臭狗屎。
　为此，我和这个同学打了一架。
　我把他的头打烂了，我也被打的鼻青脸肿。
　这是晚上的事。
　第二天，我到小芳家吃饭，她看着我青肿的眼，莫名其妙的问，你这是怎么了？和谁打架了？
　我说，都是因为你。
　小芳惊讶的说，为我？怎么会是为了我？
　我说，有个家伙他侮辱骂你，我就和他打起来了，我把他的头砸烂了。
　小芳说，没死吧？
　我说，我真想砸死他，可他没死，离心远着吶。
　他找了些药水给我涂上，把我搞的象熊猫似的。她看着我的样子哈哈的笑了起来。
　只要她高兴，我心里也痛快。

　我搬出了知青点。
　村长问我为什么要搬出来，他说，和你的同学们在一起不好？
　我说，他们有的偷鸡摸狗的什么都干，我不和他们在一起。
　村长让小队长给我找间房子。
　饲养员是个孤独老汉，他的院里有一间空房，我就住在他的空房里。
　没事时，我就和他海阔天空的胡侃。
　他听的很有趋。
　小芳知道我搬到了饲养员的院子，她时常来看我，有时还给我拿个鸡蛋。
　她说，这鸡蛋是我养的卢花鸡下的。
　我剥开鸡蛋给她一半，她不吃，说已经吃的一个，我是硬给她塞进嘴的。
　她的牙和蛋白一样的白。
　饲养员见小芳来找我，他便躲出去，站在栏杆前看着他养的牛和马。牲畜是他的伴，他没有老伴。

　有一天，小芳哭着来找我。
　我很奇怪，
　我说，是谁欺负你了？
　她说，我养的鸡昨天晚上不见了，今天我找到知青点，看到外面有鸡毛。
　我一听来气了，我顺手拿了把木叉，气哼哼的往外走。
　小芳一惊，忙拉住我说，你干什么去？
　我说，我知道是谁干的，妈的，我非宰了这小子不可，我用叉捅他个透心凉。
　小芳哭着说，你别这样，杀人是犯法的。
　我挣脱小芳的手，头也不回的向知青点走去。
　鸡就是被塌鼻子那小子给偷吃的。
　我推开知青点的门，见塌鼻子坐在床上，一付得意的样子，手里还拿着一支鸡腿。
　他见我拿着叉闯近来，一下呆住了。
　我走到他面前，叉子一抵在他的咽喉处说，你个王八蛋，说，小芳家的鸡是不是你偷吃的？你为什么要偷吃别人的鸡？
　塌鼻子结结巴巴的说，别，别别这样，咱们都是同学，为了个小芳值得吗？
　我又用力的抵了他一下说，放你娘的屁，我没你这个同学。简直丢知青的人。你说，再不说我让你见红。
　他被抵疼了，说，我说，是我偷吃的，你说怎么办吧。
　这时，小方领着村支书和村长也来了。
　支书说，快放下，这会出人命的。
　我说，今天我就是要他的命。
　我的眼都气红了。后来小芳说，我当时的样子很吓人。
　是的，我当初我就是这样。
　我对塌鼻子说，我限你两天，到集上买一只鸡来，不然，当心我阉了你，让你变成会下蛋的鸡。
　果然，没两天，这小子乖乖的到集上买回一只鸡。

网络飞鼠

       老支书看我和小芳有意思，往往在派活的时候，只要两个人一组的活，他总是让我和小芳在一起。
　比如，往地里送土粪，我和小芳一组。
　我在拉车时总是怕她累，拼命的用力拉，她又怕我累了，用力的在后面推。
　我的浪漫就在那片地里。
　那次，队里要用一些芦韦杆。
　村长让我领着小芳一起去几里外的河滩上割些回来，去前，她为我准备了中午吃的葱花大饼。
　那天的天气真好。
　来到河滩上，我们很快就割满了一平车。
　我把芦苇又割下一片，垫在草坪上。
　我两并排坐着，吃着大饼。
　小芳的脸让太阳晒的红彤彤的，让我看的心里直痒痒。
　吃完里饼，我两躺在芦苇杆上，望着碧蓝透明的天空。
　我说，你说我两象不象保尔和冬妮亚？
　她没看过这本书，问我，保尔是谁？冬妮亚又是谁？
　于是，我给她讲起《钢铁是怎样练成的》书上的故事，我专检爱情的地方讲。
　讲着讲着，我不讲了。
　小芳扭头问我，怎么不讲了？我正听的有劲，你，－－－。
　她见我呆呆的瞧着她，她的脸一下红了。
　我一翻身抱住她。
　她惊恐的推我说，别，别别这样，－－－。
　我一句话也不说，伸手抓住了她凸起的胸口，她不动了。
　就在那个中午，她把身体给了我。
　我跪在她面前说，小芳，我要娶你。
　她流泪了。
　她抱住了我。

　事情突然变的复杂了。
　小芳是村里的一支花，没想到年轻的小队长也相中了她，据说，他跑到小芳家非要小芳嫁给她不可。
　下芳后来哭着告诉我说，小队长说了，如果我不嫁给他，就让我爹妈一辈子不的安宁。
　气的我第二天没上工，直接跑到公社找到公社书记，告他要霸占我的未婚妻。
　公社书记一听顿时给村长打电话，他在电话里说，那个小队长是在破坏下乡的政策，知青落户农村是好事。
　小队长被支书狠狠的骂了一顿，还在全队社员会上批判了一通。
　小队张不敢明着来了。他给小芳介绍了个外村的无赖独眼龙，这家伙见了小芳后便一天到晚的缠着她。
　那天，我下工回来，正好碰见独眼龙拦住了小芳。
　他的样子真让我恶心。
　就在他抱住小芳的时间，我铁钎砸了下去，造成了他腰椎骨折下身瘫痪。
　我被公安机关以伤害罪逮捕了。
　把我押上车开走时，我见小芳跟着车跑了好远，我大声喊，小芳，等着我，等着我。

　就为这一句话，小芳等了我十几年。
　八年后，我出狱了。
　我结了婚，有了儿子，做生意也富了，小芳被我遗忘了。

　从菜市场来到小芳现在住的地方，我一阵心酸。
　她是租的房子。
　她的女儿还没回来。
　她告诉我，自从我被捕判刑后，第二年她生了孩子，是个女儿，她来到这座城市，干点临活养活女儿。
　我说，这孩子是我的？
　她摇摇头。
　我叹了口气。
　小芳的女儿回来了。
　她长的和小芳一样的漂亮，已经是大姑娘了。我从她身上又看到了当年小芳的影子。
　但挖发现，姑娘的长相有几分象我。
　小芳的女儿见我，很礼貌的叫了声，叔叔好。
　我笑着说，回来了。
　吃饭时，小芳对女儿说，这就是我常给提起的那个下乡到农村的叔叔。
　女儿对我说，叔叔，我常听我妈说起你，我妈说，你是个好人。
　我笑了，说，你妈真的这么对你说的？
　女儿点点头。

　我要离开了。
　在送我的路上，我问小芳，你实话告诉我，她是不是我的女儿？我越看她越象我，你根本就没有结婚，是不是？
　小芳哭了。
　她说，你还问这干什么？你知道为了等你，我们母女两吃了多大的苦，你走吧，她已经不是你的女儿了。你走吧。
　我说，不，我要尽点我做父亲的责任，我现在富了，有钱了，我给你买套房，让你不再吃苦。
　小芳冷冷的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几十年都过来了，你走吧，女儿我也不会再让你见了
　临走时，我对她说，你等着，我一定给你买套房子，让女儿进最好的学校。
　我心里很乱，象刀绞的一样。
　过了两天，我到售房处看了套房子，从银行里提出一笔歀。我要领小芳去看看房子，给她买下。
　可当我来到小芳租住的地方，问房主，才知道，她已经在一天前搬走了。
　我问房主，她上哪去了？
　房主说，我也不知道，她退了房就走了，和她的女儿，我问她是不是回老家，她说，要到别的城市去。
　我茫然的开着车。
　小芳你在哪？
　女儿你在哪？
　我哭了。

淮河左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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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西楼

完全够中篇的分量。

寻找姚黄

悲惨的知青时代，知青小说确实久远了，也不容易写出新意，但这篇小说写的还不错。

寻找姚黄

为这颇长的小说加精了。

寻找姚黄

网速太慢，明天加精

白老爷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
......................................................................................................
小芳呢？~！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淮河左岸

知青小说能写出新意也不错

幸福美满

赞

幸福美满

有点伤感，还有后续没

日行一善

幸福美满 发表于 2016-11-16 22:20
有点伤感，还有后续没

这个最好不要后续，续了，就没了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