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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6号,大清早。她打来电话问我昨晚睡得好不好。我说昨晚一夜没睡觉,厂里工人昨天和我闹,有点担心今年能不能撑得了。再加上你的事烦得我整整一夜没睡着。
她说:“我们的事,我家人都已妥协了,你还担心什么呢?不过今天一大早我爸打来电话对我说:‘事情没那么简单,你得马上把亲事定下来,以后的考验多着呢,没那么简单。’”我有点蒙,有点火对她讲:“你家什么意思,昨晚谈得好好,今年夏天到你家把亲事定了。他们出尔反尔也太快了吧,才几个小时就变卦。你家有没有把别人当人看,一会这样一会那样,他们不烦我都烦,不可理喻。”她说:“你不要这样,你答应他们的条件吧,我不知道咋办好了。彩礼的 钱就算我求你借给我,将来我慢慢还你。”我说:“可笑,现在是我娶你还是你娶我。下彩礼是我应该去做的事,本来计划夏天到你家把亲定了,该咋样就咋样,大家要公平对待。你爸也说他要面子的人,我也会让他为了这事很好看。可他还说以后的考验多着呢没那么简单,我都不知道他们心里到底咋想,有没有把你当亲人看。以前他们说的话做的事就当不知道,现在都这样了还想别人这样做那样办,真不懂了。要以后的考验就让你爸妈一口气提出,公平地商量不要以后找麻烦,我是没时间陪他们玩,也玩不起。”她说:“我不知道你是咋想的,也不知道我爸妈他们咋想?我心里很难受,不知道咋办了。”我说:“不要说了,其实我有些话不敢对你说出口,你有空就来看看我写的日记吧,或许你会明白我的感受。”
上午没起,坐在床上,心里很乱,想着我与她一起的日子,从开心到痛苦再到绝望。她家人的反对,我与她的分分合合,太累了。真想对她说一句,“爱情亲情只能选一样,你到底选那样也好让一方彻底绝望。”
下午她打电话说自己在我姐店里玩,今天没心情上班。我想她肯定会遭殃,因为她们对她小舅看不惯,在语言上肯定会让她难堪。心里有点怕到时殃及到我跟着要遭殃。
下午一直在和工人谈判,今年的新产品工价在你推我让中从一分一厘厘往上涨。实在火大没处发,现在的工人太难管。
晚上六点半,她打来电话说来我厂里,听声音象是不开心,我下楼看看厂里还好只有五个工人在。对她讲:“你来吧,顺便看看我写的日记,那些一直不敢对你说的话,再谈谈以后该咋办。”她来了,我在抄日记里那些不敢讲的话。她抢着要,我只能把没抄完的撕下来给她。(里面的内容是未成稿的《手机声》《谁的伤害》)其实是不想让她看其他的日记更让她难堪。她在看,我已下楼是工人在喊。回来时,她傻傻地坐在我床上气急的声音对我讲:“你写的字太草,我根本看不懂。”我说:“你慢慢看,你不是看不懂,是不懂其中的含义,仔细想你就会懂我心里到底是咋想。”
工人又叫,我又得下楼,她跟着。工人在报产量,她在那发呆,问她不答你腔。工人走了只剩两个在忙。我问她:“怎么啦?”她说:“你跟你姐店里的女孩说了些什么?”我说:“没说什么啊,只说我很在乎你家人的作法和态度。”她说:“下午我在你姐店里她们说的话什么意思?”我恼了拿起电话打给我姐店里的女孩问她:“你下午跟她说了些什么话,你不懂就不要乱讲,这样会害死人的。”那女孩说:“我没说什么啊?她自个儿在那讲你和她的事,我和你姐说了几句她就气。”
她很生气把仓库的门关起来,我推不进。工人下班了到仓库拿东西,她不开。我只好叫她们先走。我在推门,她把门顶起来推不开,只有放弃。到窗口往里看,她拿着刀,我慌了,拼命推喊门依旧推不开。我只好打电话给我姐说:“你快打电话叫她小舅来,她拿着刀怕出大事。”是用温州话说的,怕用普通话她一时冲动会出事。刚挂了电话,我听到了刀掉地上的声音,心想完了。用脚把门揣开一看,她的左手在流血,刀掉在地上上面是红的。我按住她的伤口拉她到医院,她死活不肯还去捡地上的刀,气得我把它扔到院子里。搂着她按着伤口问她:“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哭着说:“我想不开,你们个个说爱我,却个个都一样。我爸妈口口声声说为我好,可他们从来不让我说一句,你也一样不会答应他们提的条件。我能有什么办法,还不如死了算。”我心很难受对她讲:“你不要这样,你爸妈的条件我都答应让他们说出来我都去做。”她一直哭,还好伤口浅血止住了。我一边按着她的伤口一边打电话给我姐叫她小舅快来,他外甥女在手上割了好几刀。”
她小舅来了,我姐也来了。我扶着她,却没想到她小舅第一句话是:“你跑到他厂里闹干吗啊!”她甩开我走了。我问她小舅:“她在自己手上割了几刀你知道吗?”她小舅很平淡说:“我不知道。”我反问:“我让我姐给你打电话告诉你,你外甥女割腕了,你会不知道?”她小舅回一句:“我没看到。”我气了问他:“我手上,地上的血你就没看到。”她小舅很平静地说:“没注意。”气!气!气!她小舅从这一刻起在我心目中彻底完蛋,不能理解。他外甥女割腕他还顾自己面子说自己外甥女闹事,想不通,也没时间想。
她推着自行车走了,来时骑的,我们都跟出去。在马路上,她小舅还要怪,我阻挡了他说:“好了不要说了。”她小舅说:“她还行吧,你送她回吧。”我无语,此时我不想再和他多讲一句话,怕自己再说一句他就得让我骂。哎!亲人原来还可以这样做。郁闷!很火!
她走了,骑着自行车一个人走了,我在后跑步跟着。她小舅没送,去我姐家了,可能又在和我姐他们谈那些无聊又无边际的话。想不通!
她一路骑着自行车到了西湖公园,我一路跑着,却跟不上,因为二公里的路让我筋疲力尽,坚持,坚持,再坚持!公园到了,人也瘫痪了。
她在公园停了车,拿着手机在打。试着和朋友聊些开心的话,试着找回曾经开心的日子,试着忘掉,试着笑,试着振作,试着解脱,都已太勉强。试着哭,却已不能。挣扎徘徊,却没人帮。
看她一边打电话一边来回逛,脸上勉强笑容,我却帮不上,也不能帮。因为现在她最不相信的人是我,我只能远远跟她傻傻逛。
无意中发现公园边马路上有两位认识的女孩在和她们的男朋友开心地打闹,心中不由苦笑,冰与火就发生在你身旁。我没喊,不知她们有没有看到。我怕她们知道一关心,大家都难堪。
电话挂了,她推着车到了拱桥边坐在车上看着我写的日记。或许她真的看不清字太草,或许是她真的看不懂字的含义。把它塞在口袋,一个人来到拱桥上坐在桥的栏杆上。微风吹过她有点晃,我知道她在做决定。我离她五米靠在栏杆上不想去影响她的决定。自己的事自己做主错与对不后悔,这是我一直坚持的信念。脚下“西湖”的水在微风吹过起了波澜,我们的心却都很平静。远处的霓虹灯一闪一闪没心情欣赏,旁边小岛是我经常约会的地方现在不像。拱桥依旧架在湖上,不会再有背她过桥的身影。
我姐打来电话问:“你们在哪?”我说啊:“在西湖。”我姐说:“她小舅一点都不担心还在我这瞎掰,我对他说去你那好吧,不然出了事会麻烦。”我说:“行,叫他来吧,好送她回家。”
他来了,叫她回,推着她的车。我说:“我来推吧,你们好好聊吧。”他们在前面边走边聊,我远远地推着自行车跟着,我不想听。因为她小舅不会讲那些感人的语言,只会谈无边际的大道理,也不懂现在她需要的是安慰不是道理。郁闷!
公路到了,她小舅叫我送她回他说自己有事很急。我有点想不通也懒得想。因为他的形象在我眼中已彻底完蛋。他回了,走路回的,不知道他真的有事那么急?哎!还是郁闷!
路上很荒凉,事情也很荒唐。她在割腕的那一刻,有多少人的心被她割伤。或许割腕以后能想明白,却有多少人能明白这件事后所造成的伤害。天空已乌云密布,人也到最困难时刻,谁的一句话都能决定未来的走向,可此时谁还能清醒。多渴望暴雨来临好让他们都明白,有些事不那么简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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