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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月光静静地铺在地上。床也空空荡荡,就像桌上的那张白纸。我不知道我到了哪里?
那一片血迹还在楼下的墙角、地面,他们清理我的东西应该看见了的。是他们的疏忽?还是故意保留什么?不是我不想留下只言片语,我觉得再多的文字也不能表达我的内心世界。
本来笃信天堂的美丽,但此刻我就只能是一个游魂。我跳出我的世界,返身来看他们,他们也在看着我吗?
“汪——”零星的狗吠。
这样的筒子楼自然是有人养狗,平时我有些惧怕,现在我还有必要怕它们什么?
303室的婧起床上厕所,她没有开灯。我无意吓她,可能就算我要吓她,她也是看不见的。婧的皮肤在月光下面映得有些惨白,就连她那比我好看的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那是她一直的骄傲,那样两片嘴唇不知道黏住了多少男生。当然,也包括我的男朋友萧……
305室在303的对面,住着台商胡莱的二奶,叫玉铃。她是刚从海门市舞蹈学院毕业的学生,学的是芭蕾,跳天鹅湖的。电视里放《大长今》,声音很细。台商晚上又没回来,她一个人躺在席梦思上,看样子已经睡熟了。只是不知道她在梦里思着的是谁?
我肆无忌惮,用手摸摩她的脸颊。是滑腻,散着香奈尔的气息。如她起伏有致的身子一样诱人,也遭冷落。这样的夜,不知道胡莱又抱着哪一个“香奈尔”睡觉?
~未满18岁请自觉离开~
二
“咚咚咚咚——”脚步声,连续、沉重、杂乱,由远及近。狭长的走廊没有灯光,一片重黑。仿佛时间的尽头,永无止境。
405的三个男生回来了。凯、文和兵,他们与我一个学校的,也是大三。喝酒、上网、狎妓,是他们租住这里的夜生活。
凯和兵找**睡觉还能让人相信,在没有亲眼看见,我也不敢相信文与他们一样。
三个妓**女身材窈窕透着清纯。都在说,现在的妓**女比学生还学生,而学生比妓**女还妓**女。我严重同意。
对这样一个世道里的女生来讲,就像一个苦大仇深的丫头突然翻身了、解脱了、放开了。对,放开了,对于她们已经没有什么放不开的。
而那妓**女呢?她们需要掩饰、包装,或者说伪装。毕竟是操皮肉之生意,她们卖掉自己身体的同时,在人前总要找回一些心理上的平衡。
三
婧从马桶上起身,摁亮卫生间里的灯。她提起睡裤,又连同睡衣脱下来,放在衣架上。“啪——”,婧拧开“洁霸”燃气热水器。
水声哗哗啦啦。揉揉惺忪朦胧的睡眼,她在镜子里欣赏自己。
滚圆的**直冲坚挺,红豆一样的**比我的小了点,*晕很深。她用手托了托自己的*房,冲着镜子一笑。
双手沿着*沟、腰际下滑,她摸到了自己的三角区,一簇*毛稀疏零散却极为柔顺。她捏起一撮*毛在右手食指上绕了一圈,又用拇指弹开。左手抚在了自己微微上翘丰硕的屁股……
这幅挺拔的身材也是她引以自豪的武器,且极具杀伤力。就是那样的一个午后,我看见这个身子在萧的下面赤裸裸地扭来扭去。
她张开修长的双腿,纤细的手指在*唇上摩挲。她闭上了眼睛,玲珑的鼻翼一鼓一鼓“嘤嘤——”地呻吟。
液汁流出,像乳白色的蚯蚓在圆润的大腿根部下爬。*蒂也跳将起来,那一抹暗红!
婧开始有点喘息。她从台子上拿了一支牙刷,然后掠过**唇,尾部直没进去。
“呣——噢——呣——”她举起一只脚,搁在台子上。
喷头里的水仍在哗哗啦啦,热气升腾像雾一样弥漫在整个卫生间里,镜面上也毛茸茸的。终于,婧虚脱了似的坐在马桶盖上。
四
这样的一个午夜,春寒料峭,小区里的花花草草摇曳着月光的清凉。玉铃一身宽绰的品红色睡衣,走出房门。走廊里依然浓黑,她没有气力抬手去按触摸式开关。
楼下一只肮脏的流浪狗,钻进垃圾桶里啃噬人们扔下的骨头。玉铃走过它的身边,它向她龇牙咧嘴。
玉铃只管自己走着,并无丝毫惊惧。一盏路灯昏黄的光披在她精巧的肩上,将她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有些扭曲。其实,她的腰肢该是多么玲珑。
小区的通道两边停满了车。66566!一辆黑色宝马745,是胡莱的坐骑。玉铃诧疑地倚坐在车头,引擎盖炽热的温度透过睡衣烘灼她的皮肤。
她的心里像被刚才那条狗啃噬,莫名其妙的痛。这算是爱吗?不是爱又为什么痛呢?玉铃自己都无法回答。
紧挨宝马前面的是红色奔驰200,玉铃轻按一下手中的钥匙。“啾——”奔驰的尾灯闪烁。她拉开车门,坐进驾驶舱。打开引擎,一脚油门,车子滑了出去。
出了市区,车子驶上了滨海高速。玉铃绑好安全带,换了远灯,开启天窗。将油门狠踩到底,奔驰像大宛国的良驹,一路撒欢儿绝尘而去。
婧已经从卫生间里走回卧室,阔绰的床上胡莱的鼻鼾均匀细密。“切——”一丝不屑从婧的嘴角蹿出,胡莱也根本难以满足她的需求。
难以置信,我也怀疑自己的眼睛,但伏在枕头上胡莱的那张脸确是多么熟悉。我为玉铃伤感的同时,又不免窃喜。
一个计划瞬间在我的脑子里(此刻的我还有脑子?)酝酿……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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