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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匆匆的吃了点早餐,我和往常一样开车去公司上班。每天必跑一个来回的路线,自信的我不觉中在加快着车速,盯着前方匆匆的行人、前方的路,脑海中一片空白。大叶公路小转弯红灯,我停下车,感觉视线不在像刚才那么清晰,下了车才发现身边有零星的粉末扬扬落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下雪了,仰起头漫天的雪末,那么悠闲、那么从容,一点也不急于落下,仿佛在享受这种飘零的过程。想想我此刻的心情!今天能否妥善处理好公司近百人的去留!或许如果我能抛开内心的困扰,我也能如它般恬静!淡然吧,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下雪真美!
上一次下雪是在夜里,或许下得太小,积得太薄,等我起床时只能看见凌乱的雪迹,角落里残存的积雪也以凝结成冰,宛如癞子头上的禿斑,让人不忍心看第二眼。今天的雪却泛起很多零碎的画面,由模糊到清晰。在上海闯荡了那么多年,记忆中上海冬天的雪是很小很小的。
记得小时候,我从农村转学到城里,为了让我能进一家好一点的学校,妈妈从老家水库买了一条很大很大的鱼晒干腌好,还有一桶很纯很纯的菜籽油。那天下着很大的雪,用那时我最熟练的修饰语,鹅毛般的大雪,一点也不夸张。妈妈将油放在车框里,鱼挂在车把上,后座上坐着我。老家的雪不像上海那么小、那样干,落在地上踩几脚很快就能化成水,所以道路又滑又泥泞。妈妈骑车很费劲,我是从她的喘息中听出来的,只要我稍稍侧一下头便能看见妈妈大口大口喘出的白气。妈妈累的像是有点驼背,雪很容易就在妈妈的后背集了下来,外套上浸湿的轮廓在一圈圈的扩大。我想为她轻轻的拭去,又怕我笨拙的动作引起妈妈的注意。我的心很堵,眼泪溢满了眼眶。那一刻我感受到了感动、学会了心疼。从此开始注意到妈妈在一天天的老去,妈妈对着镜子梳理一根根白发… …妈妈开始对白发变的漠然… …可爱的小侄子可以稚嫩的叫着奶奶… …我不再长高,妈妈似乎在一年年的矮去… …
雪还在下,思绪还在飞,此刻妈妈在做什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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