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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过去乌龙集上有个姓朱的接生婆,接生医术十分 精通。凡经她接生的婴儿没有一个不成活的。这朱婆不仅手 脚利索,而且医徳很好,不管是刮风下雨,白天黑夜,随请 随到。因此,远近闻名,登门求医者经常不断。
一天半夜,朱婆正睡在梦中,忽然被敲门声惊醒。朱婆问:“谁呀? ”门外答道:“朱婆,俺家老婆子快生了,想请你替接生一下。”
朱婆一听是请接生的,赶忙穿好衣裳, 拿起药箱,开了门,只见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口。
朱婆顾不得 细看来入,忙问,“住在哪儿?”男入说不远,你跟我 走吧。”出了门,集上漆黑一片。朱婆跟着那男人高一脚低一脚的往东走,转眼就出了集。接着又往北走。
朱婆又问:“还有多远? ”那男人说,“前面就到了。”又走了一会, 那男人往东北方向一指说:“瞧,到了。”
朱婆順他指的方 向一看,就见前面无数灯火闪烁,房屋一个紧挨一个,像是一个村庄。朱婆跟着那男人来到一家门口,只听屋里面有女人的呻吟之声。那人冲屋里说声:“好啦,朱婆请来了!” 接着把朱婆让进屋。只见一个中年妇女半躺在床上。床头桌上放一盏油灯,灯光似亮似昏。朱婆顾不得细看,放下药箱 就去为妇女接生。那男人守在旁边做个帮手。不一会,小孩 出生了。孩子呱呱坠地的哭声,喜得这对夫妇合不上嘴。
可当朱婆包裹孩子时,惊奇地发现孩子没有下巴。朱婆顿时紧张起来,知道碰到鬼了。她急急忙忙包好小孩,说声“时间不早啦,我该回去了。”那男人说:“瞧,荷包蛋都打好了,你累了这半天,吃点再走吧。”朱婆哪敢再停留,连声说:“不麻烦了。”背起药箱冲出了门。
出门一看,这哪里有什么房屋,分明是一片乱坟岗子。朱婆更加恐惧。她慌不择路,太步走小步跑,朝着来的方向奔去。这时,听见那男人在后边边赶边喊:“朱婆,钱还役给你呢! ”朱婆哪敢回头,一口气跑到家甩,栓上门,衣棠也没脱,一头倒在床上,棉被蒙住头,浑身象筛粑一样抖个不停。一会,那男人 又追来了,一边敲门一边喊:“朱婆,快开开门呀! ”吓得朱婆大气都不敢出。
那男人见朱不肯开门,很难为情地说:“朱婆,你帮俺接生小孩了•,忙了半夜,连口水也没喝,给钱又不要,其叫俺过意不去呀。这有两只老母鸡,挂在门鼻上了,是俺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俺回去了。”说完就再听不到声音了。
朱婆一夜没敢合眼。吊二天,天光大亮,外边已有邻居说话。朱婆这才壮着胆子开开了门。门一打开,就见门鼻上挂着一对花水鸡(青蛙)。朱婆想起昨夜接生的事,镇象是做了一场恶梦。
看着这两只青蛙,虽然还有些后怕,但想到鬼竟然也通人情,内心不免又有几分敬意。鬼尚能如此,难道世人能不如鬼吗?
收集整理:李健。1989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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