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经是“小偷小摸”的人

无风坠玉 · 发表于 2023-12-30 16:2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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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无风坠玉

   我记得，小学上四年级时候，语文老师黄敬洲给我们留作业，有一题是用“小偷小摸”造句。造句，对这个题目我非常敏感，认识深，体会快，造句完美的就和今天字典上表达的一模一样，这样写道：“我们要打击那些小偷小摸的行为。”
   当天的造这个句子，是因为我在课堂上听到老师讲解什么是小偷之后才学明白的，知道了“小偷”是盗窃行为。“小偷小摸“两者一组合，它们的真正含义是指“情节轻微的盗窃行为”。
   因为学习理解中知道了是不好的“行为”，所以就有了自我反省的依据；因为自己有过类似的“游戏”，所以这个造个句，也是在给自己在未来的生活中随时随地提个醒。
   故事得从1968年7月淮滨发大水后说起：发水后，父亲把我送到奶奶家张里农村生活，那年我还不满十周岁。送到农村的生活是父母为了减轻在城里生活的负担。奶奶七多岁了，年纪大，只能操持家务，下田干活是我同父异母的大姐。大姐名叫芝云，十七八岁，学也不上了，爸爸让她参加农村集体生产劳动，是有意让她来照顾奶奶的。奶奶家虽然干净利落，但家生活条件极为一般，算是穷户，因为我们一天只能吃两顿饭。吃粮食，全凭生产队分配，也是按人头和劳动力挣得工分比例分成的。我大姐能吃苦耐劳，每天都是和男劳动力一样得高分，每次分配的粮食还是不少的，那个时代还比较公平。不过，大部分食材都是红暑大豆之类，缺少大米小麦，奶奶家乡土地存不住水，当时不适应水稻种植。我们每天两顿饭，早晨吃蒸红暑晚上吃豆面条，有时候能炒点青菜拌个蒜泥子算是改善伙食了。
   我在奶奶家三年，大部分是这样子生活的。那个时代生活件差，只有春节，奶奶才会炸一簸箕酥肉，留着慢慢吃和招待客人。油炸酥肉存放时间可以长一点，奶奶不舍得吃，客人来时才烩一碗大家吃，算是面子菜。酥肉好吃我嘴馋，就在奶奶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抓一小把，趁人不注意时蹓出去在没人的地方慢慢偷嚼，那个津津有味是现在人体会不到的。这次悄悄的抓一把，应该是我第一次“偷”吧，也应该是第一次有了“小偷小摸”的行为！
   第二次是和发小大孩（二叔的大儿子）、龙头（当时的村支书的大儿子）一起去后小梁庄生产队仓库里偷喝香油。
   芝麻收后，他们完了粮剩下的刚榨了油，傍晚我们放学路过发现无人值守，就悄悄的的从窗户扒个窟窿钻了进去。没人管，我们胆大，就用大木勺子一人喝一勺子。真香啊，解馋的很！但是，没想到第二天我们三个老拉肚子，又都后悔！
   第三次是我们上早自习，上学走路上挖过生产队地里的红薯，备着充饥
   我在马楼小学上学，距奶家有三四里路程，来回步行。秋季，红暑高产，遍地都是。我平时吃不饱，就悄悄的红暑，专拣大的扒，目的是等到在下课后饿了时候到外边偷偷的吃。
   这些“小偷小摸”，因为当时没被发现，没被人纠正，所以没认识到错误。好在1971年3月，我再次转回淮滨城关二小上重新上了四年级，听到黄敬洲老师讲解“小偷小摸”之后才有“醒悟”的。巜弟子规》说，“用人物，需明求。倘不问，即为偷。”想想，对照一下，嘿，我小时候的一二三，还真成了“小偷”的故事了……

2023年12月30日

作者简介

梁令先，笔名，无风坠玉，男，汉族，1958年7月出生，淮滨人，中共党员，讲师，退休前供职于物企；文学爱好者，用乡心乡韵写淮河，唱淮滨。现任淮滨国学促进会党支部书记，信阳红星职业技术培训学校思政课客座讲师；中华诗词学会会员，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国学促进会常务理事，信阳市作家协会会。系《中国现代诗歌沐兰之香》特邀作家、诗人，曾有诗与人合集《香音果》出版，诗词作品散见于《人生与伴侣》《信阳日报》等报刊杂志，自由诗《淮河诗情》入选人民日报网络精选版，《啊，淮河，我的永远》被中小学参考资料系统收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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